那段日子我们家可是真热闹,算上我一共就五个人,特么四个人在闹离婚。
”
“我外婆不可能真的跟外公离婚,那会儿离婚才是便宜了别人,她不肯离婚,正好我父母感情不和都懒得管我,我外婆就亲自教导我,其实……还有人能记得我,我是感激的。
”
“即使是拿我当和岑天河对比的工具。
”
“岑天河的母亲,可想而知对他期待也很大,这也是我为什么同情他,我们成年前虽然几乎没见过面,但我们都能隔空窥见彼此在过什么日子。
”
“不用我们自己见面,自然有传声筒在。
”
“我外婆突然逼我练琴,那没意外的,是岑天河最近开始学钢琴了。
”
“我在夏令营拿了一点成绩,都不用想就知道,下次比赛的岑天河肯定也会在,他母亲放不过他的,不但在,还会用各种办法让他超过我,让我外公看看谁才是值得继承家产的人。
”
“我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也知道我,我虽然恨他,但不在这里……对这些事儿,我是同情他的,我也清楚,他也不想跟我争。
”
“争什么?争谁的日子过的更惨一点吗?”
“外婆管我很严,有多严呢……我从小到大没看过电视,你信么?”
千途哑然:“什么?!”
“外婆说那对视力不好,万一近视了就算是在我外公面前丢分了,而且会占据太多时间。
”迟铮缓缓道,“我也没娱乐性的书,童话书?小说?不可能的……那都是玩物丧志的东西。
”
“我在成年前也没有手机,因为我外婆觉得这些电子的东西会教坏我。
”迟铮对那些日复一日昏天黑地的日子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我一天里所有时间都是被规定好的,该运动的时候运动,该练字的时候练字,该学钢琴美术什么的时候……总之就是按照我外婆的规矩,努力长成一个完美的人肉机器。
”
“说没有人爱我,是有点丧良心了,但我确实……很少感受的到,我也没那个时间。
”
“所有人都觉得外婆本该安享晚年的,是为了我才那么拼,我应该听话,我应该孝顺。
”
“家里气氛不好,太压抑了,我父母觉得我外婆管我管的越严越好,不严不成器啊……直到我死……不是,直到去年,外婆被查出精神病来,我父母才吓了一跳,发现把我完全丢给外婆是个挺让人后怕的事情,才把我接到自己身边去,但那会儿我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迟铮看向千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