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当年……”想着生前迟铮对自己的照顾,岑天河终于有了勇气,坦然道,“迟铮,血缘上讲,我是你的舅舅,咱们连胎记都……呕……”
不详的白色灵力在迟铮右手上凝成一把短刀,迟铮手起刀落,一刀割开了岑天河的喉咙。
岑天河眼睛瞬间睁大,他没还手,剧痛下不解的看着迟铮,他喉咙几乎被割断,说不出话来,不想迟铮还未收手,刀刃又深了几分。
“不想再死一次的话……”迟铮感受着岑天河在自己手下濒死颤抖的触感,他浑身泛着白光,眼睛因彻底化为白色而显得毫无生机,好似一具傀儡般麻木道,“就别再提什么舅舅外甥的。
”
迟铮没真的将岑天河杀了,但在他颈间割下的那一刀,也让岑天河活活在万灵岛的石碑下躺了几个月,同时彻底失去了那道同迟铮一模一样的胎记。
迟铮没有容人之量,没有宽宥的慈悲心肠,不会心软也不善良,之后每次再见到岑天河,哪怕他颈间如今只剩了一道疤,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夙辞,他的夙辞,本应该是自己的系铃人的。
那些给了岑天河的,相处的点滴,温柔又坚定的回护,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
本应该全是自己的。
岑天河是过得很惨,但自己呢?
在人世间短短的二十几年,自己难道就过得很好吗?
这该死的命途八成是大乾元安排的,自己没有父母缘法,没朋友没知己没希望,幼时也曾孤独的睡不着觉,寂寞的自己跟自己说话,随着长大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责任辛苦度日。
若不是他也曾吃过这样的苦,他当日怎么会同情岑天河,对岑天河有种种回护?
跌跌撞撞又伶仃的过着日子的不止他岑天河一个人,自己难道不值得救赎吗?
若这条烂命真的和生前那些人说的那么好,那迟铮愿意同岑天河交换,他愿意吃岑天河吃过的苦,可以更多,可以更痛苦,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