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夙辞的笔记,因为剧烈哽咽说不出话。
他原本只是愧对夙辞,神智回笼以后对迟铮更愧疚。
回溯以前同迟铮相处的点滴,岑天河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亏欠迟铮太多。
前十一年,迟铮任何时间点上稍稍露一点口风,自己都能因为巨大精神折磨痛不欲生。
但迟铮没有,即使他是真的恨自己。
还要忍受着自己懵然无知的句句扎心,就这样他都没透露出哪怕一星半点。
迟铮是活活自己撑过来的。
“千途以后会变成赤灵还是什么……都不干你的事儿了。
”迟铮淡淡道,“岑天河,不管是夙辞还是千途,我不愿意你再跟他有任何牵连,所以你不用白白牺牲,我不同意,他也不会接受。
”
迟铮认真的看着岑天河,周折两世,他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同岑天河说话:“夙辞不只是你的系铃人,他做灵师那么多年,因为他化为赤灵的人多的数不过来,你只是其中之一,你不用因为这点儿事儿就想把命给他。
”
“我这些年苦寻他不放,也不是因为上一世这点误会,我和他自有我俩那一世的恩怨要解,和你无关。
”
“往好处想,你和他的事,虽隔了很多年但至少是说明白了。
也算两不相欠了。
”迟铮几乎是有点羡慕的看了岑天河一眼,“知足吧,你上一世跟他的这点儿恩怨误会才哪到哪儿,我和他之间才是刚刚开始……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
“上一世的事,到此为止吧。
”
跟岑天河说完到此为止,迟铮觉得自己对过往的恨意,至少对上一世的恨意,好像也跟着放下了。
他不是纯安慰岑天河,他是真的想同岑天河放过彼此了。
比起岑天河的无意,自己上上世对夙辞做的种种才是板上钉钉的桩桩恶行。
自己要如何赎罪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替夙辞去找岑天河讨债。
到此为止吧。
自打找到夙辞后,迟铮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