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途莞尔,“你怎么总能抓这么刁钻的角度?”
“不好意思,我比较玻璃心。
”迟铮又问,“还给谁发了?还跟谁要吻痕了?”
明明此刻是迟铮在仰视千途,偏偏他压迫力更强一些。
莫名其妙的,突然气氛就暧昧起来了。
千途心口那股未知的痛楚被搅乱了不少,他侧眸避开迟铮认真的眼神,老老实实拿过手机,低声交代,“没有别人,只给你发了。
”
“刚才做梦……不知道为什么体验感那么强,醒了心里也很难受,就想跟你说话转移下注意力。
”千途解锁自己手机递给迟铮,很乖的让人查岗,“只给你发了。
”
迟铮真的接过了千途的手机,但没点开千途的社交软件,打开了另一个软件。
千途低头看着,迷茫,“开摄像做什么?”
迟铮将镜头对准千途,语调平静的折磨千途薄薄的脸皮,“凌晨三点,你给谁发信息了?”
千途耳朵瞬间红了。
“……你。
”屋子里落针可闻,千途没法看镜头,他偏头看床尾,“迟、迟铮。
”
迟铮点头,“发的什么?”
千途修长的手指掐进床垫里,好一会儿语调变了些许,“……想要迟铮给我一个吻痕。
”
迟铮提醒,“好像少了个形容词。
”
是不疼的吻痕。
镜头里,千途往日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光,求饶的看向迟铮。
迟铮跳过了这个问题,“那现在可以吗?想要在哪里?”
方寸之间的镜头中,千途摸了摸自己脖颈,犹豫了下往下,指了指自己锁骨靠下一点的位置。
迟铮点头,问千途,“后面的过程还需要记录下来吗?”
千途脖颈已经红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迟铮年纪比自己还小到底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他犹豫了足有十秒,然后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迟铮调整了下镜头,将千途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靠在小闹钟边,确定千途能入镜,还低声提醒,“别乱动,乱动就拍不到了。
”
千途声不可闻的嗯了声,他完全不敢往那边看,往日帮他记录课件的小小镜头让他这会儿浑身都在发软。
千途不明白,自己噩梦后的一个短信,怎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敢看手机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