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这事到底不好,时御只是看了一眼,便离了窗。
这厨房的灶台摆设都是老屋主留下的,虽然陈旧,却收拾擦抹的很干净。
后边原本摆桌的地方空了出来,铺了草席和布枕,还有一方叠的整齐的薄薄小被。
钟攸就是睡在这儿,幸亏眼下是夏日,夜里也热,倘若换做冬季,怕是半个时辰都挨不住。
时御出来时钟攸已经开始收拾书,他见时御,赶忙道:“很好吃,令堂手艺很好。
”
时御将那塌了的朽木拖起来,正往外送,闻言手不停,淡声道:“谬赞,是我做的。
”
钟攸哑然,就着捡书的姿势弯下腰去藏了脸,只觉今日自己话不该多。
时御动作很快,加固四角时无须攀梯,只要站在椅子上就能够到。
这屋子木质顶柱也被虫蚁久蛀,危险的很。
他修理时很专注,目光几乎不会转动。
下边扶椅子的钟攸得仰头看他,只能见他又出了汗,额前发似有些湿意。
若是拨开额发,这个人还很年轻,但却又在专注中显得非常可靠。
时御鬓边的汗滑动。
觉得今天,比昨日还热。
两个人的进程到底快不了多少,午时的日头才毒辣没多久,时御说得人就来了。
正时时御正站在门边喝水,那篱笆门外就雀跃着奔来一人,老远就叫道:“六哥!六哥!”
跑来的正是苏舟,后边还跟着苏硕和他另几位师兄。
时御抬手招了招,苏舟就像闻着味的小狗崽,立刻跑到跟前撒欢,“六哥!昨你走那么早干什么,今早和我们一起回来不好吗?”一见他后边的钟攸,又敛了跳脱,规规矩矩的站好,弯腰大声道:“先生好!”
钟攸额间也出了汗,青衫穿在身上明明没有几层,此刻却闷的人如有千层厚。
他立刻退开一步,道:“还未上学,不必客气。
”
苏硕已经入了院,闻言便笑道:“先生和他温柔什么,这小子皮的很,还得先生好好收拾收拾。
”又道:“我是蒙馆的苏硕,师父早吩咐过,先生有需求只管提。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