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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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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桌办席,硬是拖着他喝了一桌。

    这镇上但凡称得上一声爷的都来给面子,本依他如今官职是得不了这场面,但凭他这个“京都钟家嫡少爷”的来路,长河镇里边谁敢不来? 他酒量勉强,灌了一圈已经头昏目眩。

    这席上有个清水乡的土财主,一心要投他所好,先前送过女人给他,但都被拒之门外。

    后来不知谁给了狗胆,竟趁他酒醉时和他在席上称兄道弟,又是一番强灌。

     钟燮次日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那门就被敲的震天响。

    他起身不能,就叫人站门外说。

     那人道:“大人!我家老爷遭人谋害了!” 钟燮捂眼的动作一停,眉间深皱起来。

     钟燮赶到时相关人已被监察收押,人确确实实死了,身上有多处扎伤,在被推下阶时一命呜呼了。

    长河镇没有仵作,无法详判是不是误食中毒。

     钟燮原本隶属督粮道,征查田税才是他的份内。

    可如今案子突发,递给青平府里的文书才奔驰出去,理问所的官员至少也要两天才能赶来,只能暂交由他监审。

     疑犯为两个妇人。

     苏娘子哆嗦不停,时寡妇攥着她的手,挺立一处。

    司狱司的人是蒙馆相识,也是苏硕相识,并未为难,却也不敢擅自安排,只不断询问事发情形。

     苏娘子抽噎道:“那人、那人半夜翻墙入院,又是醉酒,吓得我等妇人不敢动作,他又砸门要入内。

    ”她一手掩面,哽咽道:“我、我不过是推” “该死的东西!”时寡妇猛掐了苏娘子的手,对司狱寒声道:“他意在不轨,我为自保,推他下了阶。

    谁知他怎会倒地不起!”又道:“此人为清水乡人,多年前曾与我夫君间隙,恐怕昨夜之事早有预谋!”说罢将苏娘子冷冷一推,“此女胆小,当时腿软发抖,若非我护着,岂能保全?” “婶子!” 苏娘子抽声去拉她,她退后不理,只道:“你们要拿我入狱?此人活该!” 这司狱上任不过三四年,头一回遇上人命案子,又被时寡妇搞得头疼,正不知如何是好,那边门槛上袍角一掀,钟燮来了。

     钟燮还尚未磨砺出什么官威,但因久居高处惯是俯瞰,一眼扫来时也带了些肃厉。

     时寡妇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不知此时困境,也不怕人命关天。

    她伸着细长枯涩的手指,还能哼出曲调来。

     钟燮将前情缘由详看,只问道:“夫人何年何月何日见过此人?”他道:“此人叫刘万沉,是清水乡水田包头,常来长河镇不假,却从未去过莲蹄村。

    我看过夫人来历,夫人是长河镇人,但自数年前就已经嫁作他人妇,一直未曾踏入过清水乡。

    夫人是怎么见到他的?” 时寡妇瞥他一眼,冷笑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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