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朴丞皱眉,他目光往那几人身上一转,果见他们缩头。
他心头火一窜,上去就将人踹翻,拎着领口骂道:“你他妈的真敢把老子当枪使!”
“大、大少!”这人抬手防备,急声:“不是我们的,也是别人的!总归都是他偷来的!”
朴丞火冒三丈,后边榕漾立刻道:“不是他偷的。
他如今不偷东西了,那是衙门给的。
你怎么血口喷人?”
朴丞觉得自己今儿就是个蠢货,想找个消遣却被人拎出来当傻子溜。
他又给了人几脚,指着这人道:“这事没完,以后打长河镇见了老子就滚,不然总有一日老子要弄死你!”
说罢推开人,将周围人都狠狠盯了个遍。
他这一盯,剩下的谁还敢跟小贼滚一地再打一架?况且如今得罪了朴丞,别说那玉能不能拿,只怕他们在待下去,朴丞先掏他们。
“操!”朴丞脱了外衫扔地上,回头扫了眼小贼,“嘴巴长着出气的么?你怎么不讲!”
小贼冷笑,俯身捡了斧子,道:“滚。
”
“老子站你地儿了?”朴丞本跨出去的脚一收,转回来,“收拾干净嘴,不然今晚就让你跪着哭!”
“出门头被夹了吧?”小贼拽了榕漾往庙里走,“有毛病。
”
那破门一关,里边还哐当一声找东西给抵上了。
朴丞打门口一站,抬脚一踹。
里边锅都凉了,小贼收拾掉锅碗,道:“你来干什么?”
榕漾忧心道:“去医馆看看吧。
”
小贼没回这话,他后腰疼得厉害,但他兜里就剩那么一点钱,他只道:“没事。
”又道:“来送旧书的吗?”
“不是。
”榕漾看着他打水擦脸的影子,在一边道:“我……我是想来问问你,来年春要不要一同去上学。
”
“不去。
”小贼擦着脸上的血,面无表情道:“我得找份活儿。
”
“你若不去。
”榕漾有些急,“那多可惜!你不做偷儿了,总不能一直干拼力的活儿。
如今也替你师父还了赌馆的债,我听说先生人好,你去书院里学几年,日后也能接些读书写字的活儿,可不是好一些?”
冰凉的水冻得手指麻木,小贼一直听他讲完话,才道:“榕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