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粟。
”蒙辰踱步,念着:“海商自停港入岚那一日起,向来都是小心行事,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怎么突然一改前风,要让烟粟急入大岚?”他目光再次落回烟粟上,“此物到底,有何用处。
”
时御没留宿蒙馆,交了烟粟就往家去。
归时已晚,人站在篱笆院外时,那灯火还亮着暖。
钟攸已经沐浴过,正散发披衣在书架前。
他笔勾书页,看着哪些书需腾去书阁。
门被人敲响,他原先以为是学生,直至门开,门外人一个深蹲,将他直接抱膝扛起来。
时御后背抵上门,埋脸在钟攸的腰腹上,深深呼吸,压着音道:“先生。
”他叫着:“攸儿,我回家了。
”
钟攸愣过之后使劲揉着他的脑袋,道:“这归得晚,吃了吗?灶上还备着饭。
”又捏到他肩头,用了些力,轻声道:“怎地瘦了这么多。
”
时御闷在他腰上,紧了紧手臂。
钟攸由他抱着,指尖细捋在他发上,又轻声问了些路上吃住。
时御都答了,他猛地颠了颠钟攸,仰着的眸子像是深陷了整个星海。
“怎变轻了。
”他低声喃着:“是想我的缘故吗。
”
钟攸扶了他脑袋,垂头接近那唇,啊了一声哑声道:“想的要命。
”
时御的唇有点干涩,钟攸的唇带着茶味苦香。
触在一起,原先只是轻轻地碰了又碰。
钟攸抚拨开他的碎发,摩挲在指腹,再次哑声道:“阿御回家啦。
”
时御嗯声,抬高了头,由先生一点一点的加深吻。
他抱着人,终于觉得一路空荡的地方被填满,溢出的暖意温了他手脚。
他闭眸靠着门,任由青柠味笼罩,苦香润舌,一身锋芒尽敛收归鞘,落了个宁静馨安。
最终时御也没顾得上吃饭,他一路赶回来,在蒙馆也没歇脚。
人才伏了床,就圈着钟攸,回了几声话,睡了过去。
什么江塘软榻,什么船中卧垫。
都不如靠着先生,睡一场好觉。
翌日时御醒来,没摸着人。
他一骨碌起身,扒着凌乱的发,翻身下床迅速穿衣洗漱,开门去厨房,也只有热粥和包子。
他才醒,人还半懵,竟一时间不知怎地,呆在原地,有点委屈。
直到书院里边穿了念书声,他才惊想起先生如今是要讲课了。
朴丞本在案上摆弄着书本,边瞧着窗外莺燕跃枝,边听着钟攸讲书。
他身不直,腿也半曲着浪荡。
谁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