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丞立刻蹲他跟前,抬手发誓道:“老子再去就天打五……不,徐杭的赌馆也不能去了啊?”
榕漾眼睛含了泪瞅着他,眨巴的时候努力想看清人,泪就直往下掉。
朴丞登时歇音,想着才成了难兄难弟,不能这么点事也不应。
他顿了几瞬,正色道:“我真不去了,你拉我我就都不去了。
”
“你能再得寸进尺点么?”少臻鞭子真想抽他,“还得他拉你啊?”
“师兄替你作证。
”苏舟曲了一条腿,“东西你真拿了?”
榕漾点头,他探手在怀里摸索,掏出来几块碎烟粟。
他偏头抹了眼泪,道:“往外走的时候摸到的。
我觉得这东西得给先生看。
”
“没见过。
”苏舟拈了一块抬在眼前看,又闻了闻,“还真是香味,不会是压衣娄子的东西吧?”
“要烧软了点着吸食。
”朴丞拨了剩下的几块,他道:“我也没见过。
我猜是才进来的东西,不然大岚什么稀罕玩意我能不知道?连上回海商进的那窗我都挨着瞧过。
人说是私底下流进来的,还没过明面上的府州检查,该是送进来探路的哨。
”
榕漾捧鼻下又嗅了嗅,他苦着脸道:“这味不成,腻得我泛酸水。
”
少臻正赶毛驴,只瞟了几眼,但他心思转得快,他道:“回院是逃不过去了。
一会儿先生动怒的时候,榕漾就拿这物出来。
”
苏舟心虚,“万一没什么用处呢?”
“呵。
”少臻冷笑,道:“那就只得让朴大少挺直腰杆跪一晚上了。
”
钟攸往省心舍转一趟,发觉四个人没了。
这晚饭的点都过去了,也没见人回来。
先生只得提了灯笼在院门口候着,要是还没回来,就该往镇上去寻了。
夜里他眼不好,时御就替先生掌灯,靠边上陪着。
那驴车跑近的时候,时御先瞧见了四人身上带着痕迹,他就知道这得是出事了。
但先生的学生他不能越过去收拾,他只道:“苏舟。
”
苏舟险些从车板上滚下去。
他袖上还烧了洞,赶忙藏了,弱声细语道:“六、六哥……”
时御指尖点了点灯笼杆,道了声嗯。
后边的钟攸跟着问:“今儿在镇上待得久,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