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光明正大。
”时御道,“谁也不怕。
”
“应该是皮糙肉厚。
”钟攸接了鱼,腌在盆里,“上回埋的酒藏哪儿了?今日准你尝一点。
”
“一会儿我去挖。
”时御就喜欢在他忙碌的时候黏着人,牛皮糖似的贴在后边,偏偏个头又高,显得碍手碍脚。
可是钟攸也不赶人,指挥着他传拿东西,两个人竟然在这方寸大小的地方配合流畅。
时御如今还被教得调了一手好酱料,钟攸忙不过来时都交给他。
晚饭丰盛,佐以藏酒。
收拾完正是黄昏渐暗的时候,两个人再漫步到书院消食。
途中时常能遇着不少学生请教学问,钟攸多会温和解答。
时御就站在一旁,不急不躁地看。
看了这么久,他依然觉得先生是心头第一色。
“发什么愣。
”钟攸侧目,“呆了半晌了。
”
“不想散步了。
”时御扫了眼前边的学生,压低声音,“我想回家……”
钟攸听着后边的几句,面色如常。
只拿眼睨他一下,带了点似有似无地勾引。
“不成。
”钟攸道,“得散完步,不然晚上回去该受累。
”他指尖轻划过时御手背,低声道,“没轻没重的,我受累。
”
时御“嗯”声,倒没再说什么。
只说散了一圈回去时,天色已暗。
窗掩挡了月光,却遮不住月见草的芬芳。
书本微晃,指尖颤巍巍地陷进纸页里,让墨给染上了点色。
钟攸抵在书柜,身躯呈现的弧度完美地纵容着时御进出。
他垂头哈气,眼前水雾迷蒙,哪里都热得不行。
“累吗?”时御俯首细咬着他的后颈,像是狼衔住了猎物。
钟攸答不上话,衣衫被推到腰上,腰间被掐得泛红,底下一片狼藉,可时御还精力充足,毫不见疲惫之色。
他头抵在架上,被顶弄得站不稳身,只得任由时御的力道来回鞭策。
时御不饶人,他一向不会在这种时候饶人。
钟攸被他收拾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