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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猛地拉开，祁青野站在光影交界处，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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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意？”?
姜昭意的视线被地上散落的文件吸引。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视力那么好过。
那是关于七年前盛氏破产的详细调查报告，每一页都盖着‘机密’的红色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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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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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野的助理见状识相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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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查盛家？”姜昭意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冷静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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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野没有否认。
他弯腰捡起文件，动作从容，仿佛只是在整理一份普通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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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我能问为什么吗？”?
祁青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这个动作让在外人面前一向游刃有余的他，看起来罕见地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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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和盛西辞的父亲，曾经是合伙人。
”?
他拿着手里的文件走到窗前，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沉：?
“三十年前，他们一起创立了长风资本。
后来盛家为了独占市场，伪造证据，把我父亲送进了监狱。
”?
姜昭意静静站在原地，她的呼吸声越发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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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证据已经收集完整了，但他在狱中突发心梗，没能等到上诉。
”
祁青野转过身，眼神平静得可怕：“那年我十二岁。
”?
姜昭意看着祁青野平静的眼睛，她却突然想起了祁家老宅那些压抑的肖像画、想起了祁老爷子眼底的冷厉、想起祁青野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盛家的敌意……?
原来是这样。
一切都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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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姜昭意听见了自己发颤的声音，“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盛西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