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将书竖起,视线没往蒋珈禾那处瞥,盯着《赤壁赋》的插画嘀嘀咕咕着,“来这么早?”
“失眠了,不行?”
蒋珈禾今天不想和他说话,嫌他烦。
在他还试图骚扰自己时,烦得要命,想也没想的,一拳打掉他竖起的书。
正好秦雨的视线落过来。
没了遮掩,宗少钦同对方大眼瞪小眼。
他一囧,抬手摸摸鼻子,这会把书老老实实地平放在桌面。
下课时,也非常有眼力见地没问昨天发生的事,“前天学校新开了一个档口,中午我们一起去那儿吃饭?”
“再说吧。
”
蒋珈禾不搭理。
早自习结束,趴在桌面上补觉。
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在知识还算过了脑子。
蒋珈禾今天没有提前回家,在学校里老老实实地上完了晚自习。
回家时,天色已经黑了,她洗完澡,坐在书房写作业。
佣人将做
好的夜宵端了上来,见她正沉浸在学习中,便没有打扰。
谁知,她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许姨,我妈呢?”
刚才回来的时候,没在客厅见到人。
通常每次下学回来,赵文青都会在客厅等待。
要么是用电脑,要么就是看书。
“在一楼的工作室里面,修东西在呢。
”
“什么东西?”
“我没仔细看,但应该是一个钟表。
”
蒋珈禾点点头,“我知道了。
”
许姨口中的钟表,她猜测大概是父母卧室里头的那一盏。
这盏钟,是蒋延庆曾在英国拍卖行拍下的那座孤品。
赵文青从事钟表修复行当。
尤其钟爱这些。
家中有一间单独的藏物阁,里面有很多不同类型、来自不同国家的拍品。
卧室里的那座,早已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了报时的作用。
它只是作为一个放置在博古架的装饰。
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这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突然坏掉。
她没去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