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何时候扭头回看,蒋延庆就站在身后。
那个瞬间,感到无比的安心。
可惜刚才溜号了,车轮碰上石头。
失去平衡后,开始东倒西歪,赵文青感觉下一秒就要摔倒了。
还好他眼疾手快,替自己稳住方向。
“好难啊,”赵文青仰天长叹,“所以说,我当年是怎么学会的?”
“你不要着急,慢慢来。
”蒋延庆身姿颀长,那双多情会说话的眼,在晚灯下,瞳孔只看得见她一人,“我就在你身后,不要怕。
”
只记得那时也是夏天的夜,树上蝉噪,树下蚊子嗡嗡嗡。
尽管喷了花露水,可还是被叮了好几个包。
赵文青抱臂搓了搓胳膊,“学不会,太难了。
”
“实在不行,我们搬家吧。
”她开玩笑道,“离单位再近一点,最好每天步行就好。
”
当时只是说笑的语气,谁知道蒋延庆执行力惊人。
隔天,房产证就下来了。
看见证件的那一刻,把她吓了一跳。
毕竟前几年买房就限购了。
好在仔细一看,发现那套房子很久前就买下来了,户主写的居然是她的名字。
而那时候,北京还没有开始限制购买房产。
不过,当下的这套房子,承载了太多回忆。
住一家三口绰绰有余,而且离单位算不上不太远。
把自行车重新学会就好。
于是那个夏天,赵文青开始苦哈哈地狂练车技。
在盛夏的树林中,她同蒋延庆两人,将蚊子喂了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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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下过雨,前几天下过雨,咸福宫那儿的枣树,枝条被风雨折断不少。
尚未深绿的叶片,就这样连着枝干,在窄巷上散了不少。
往年每到秋天,树上就开始挂果。
成熟后,科室里的一群人,秉持着浪费,还不如吃进肚子里的原则,拿着盖文物的纸张,就站在树底下接枣儿。
她那时候,可没少参与这事。
此刻车行一路,红墙生风,空气中弥散淡淡的木质香。
到了午门,刚过右阙门,赵文青看见了蒋延庆的车。
于是下了李秋仪的小电驴,同对方道别后,走到蒋延庆的车前。
车门没落锁,一拉就开,“工作狂什么时候下班这么早了?”
“待会去做什么?”她眯着眼睛,凑近蒋延庆,“大早上的,给我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