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少女,在昏暗的包厢中,抱着话筒唱着同年段不符合的伤感抒情歌。
明明是舒缓的曲调,却愣是唱哑了喉咙。
“你今天怎么了?”宗少钦拧开绿茶喝了一口,准备停下来歇口气。
就见蒋珈禾都快要跪在地上,麦拉得老远,一副即将癫狂的状态。
原本空灵的听起发声,此刻听起来喉部似乎隐有发炎趋势,“省点力吧。
否则明天醒来,你甭想要你的嗓子了。
”
“啊啊啊啊啊啊,”蒋珈禾使劲晃了晃脑袋,还是听话地将麦放在了茶几上,一屁股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中,“感觉最近焦虑过头了。
”
“有没有什么凝神静气丸?”
“呵,”宗少钦语气凉凉的,“那我不成神棍了?走大街去摆摊,城管看见了,要连摊带人地给我收走。
”
“虽说前阵子玩命学了一段时间,但也不至于现在才开始报复性发泄吧。
”他在五光十色不断变化的光中,侧目看向身侧人,有点嫌弃,“那你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吧?”
他起身,“走了。
”
宗少钦伸出手,屈着手掌往上勾了几下,见蒋珈禾没搭理自己,骤然想起下午发生的事。
两人原本下楼梯走楼梯走得好好的,谁知只剩最后两阶时,她两腿并拢,蹦着下去的。
结果落地时,歪到脚了。
能走路,但是一跛一跛的。
于是认命般地走上前,蹲在蒋珈禾面前,让她搀扶着自己。
也不知道现在蔫了吧唧的人,刚才还在撕心裂肺地一展歌喉呢。
“等下回去,赵阿姨看见倒还好,要是被蒋叔叔看见了,我估计逃不了被训导一顿了。
”宗少钦问她,“刚才唱歌的时候没感觉,那现在呢?疼不疼,要不要我再去给你搞个冰袋继续冰敷一下,或者咱们去医院看看。
”
“不去。
”
蒋珈禾仰面看他,“都说没事了。
实在走不动了,你让我借个力就好。
”
-
出了商场,时间已经不早了。
夕阳沉山,整座城市沐浴在金灿灿的余晖下。
原本还算稀疏的车流,因为此刻到了下班的点,繁华地街道,堵成一条长龙。
两人坐的大巴回家的。
因为要照顾暂时腿脚不便的蒋珈禾,于是人高马大的宗少钦勉强挤在内座。
“位置比较空,你去那边。
”
“不要,”他毫不犹豫拒绝,“待会我好负责协助你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