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竹林刷过,一片“簌簌”的动静。
绿叶间,隐约有冒着微亮橙色光芒。
忽地,这点光亮又飞去了另一丛林子里。
“是萤火虫!”
“嗯,萤火虫。
”宗少钦盯着她小臂上的几个小包,“还有吸你血的吃人蚊。
”
“啊?”
蒋珈禾猛地一抬胳膊,刚才披在肩头的衣服,瞬间落地。
“被叮了好几个包了,”他瞧着她一副一无所知、状态之外的模样,叹了口气,“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夏天除了拥有西瓜、汽水的惬意和清凉,萤火虫、青蛙的浪漫与生机,亦有令人烦恼的蚊子。
经此一提醒,蒋珈禾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小疙瘩。
她抬手搓了搓,结果越搓越红。
刚才还是一个小包,瞬间肿起变成大包。
由于动作太粗暴了,不小心给戳破了,还出了点血。
倒抽一口气,“嘶”。
“你的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宗少钦连忙制止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剂白色喷雾,“别动了,我来给你喷药。
”
“什么时候准备的?”
蒋珈禾盯着云南白药,好奇道,“我怎么都不知道。
”
“让你知道还得了?”宗少钦漫不经心,动作却认真细致地给她喷着药水。
陪她闲聊,“刚才出门的时候。
”
“哦。
”
上完药,一开始还有点痒。
后来就是冰冰凉凉的感觉,那种微微的刺痛感被削弱。
蒋珈禾低头注视着他,也就是这会,她才发现对方脖颈靠近锁骨那块,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叮了几个包了。
比起自己,看起来严重多了。
“宗少钦。
”
出于愧疚,蒋珈禾叫了他的名字。
“嗯?”:
他应声。
原本想问她什么事的,结果稍一仰面,唇边忽然贴上柔软的唇瓣。
四目相对间。
那些原本躲藏在林间的萤火虫,扇动着小翅膀,轻轻地接近。
这一刻,连风似乎都静止了。
蒋珈禾视线失焦,再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