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白。
”
卫吟鸾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池钰白头上。
“本宫今日邀宋小姐,不过是看她琴艺出众,至于羞辱......”
卫吟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你自己去问问她,本宫可曾羞辱过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污蔑本宫,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
池钰白气得浑身发抖。
卫吟鸾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入池钰白心口。
“不过......”
卫吟鸾向前一步,绣着海棠的衣袖轻轻拂过池钰白的手臂,“你方才说宋小姐纯真善良?”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吗?”
“那是自然,公主休想诋毁她!”
“也罢,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
卫吟鸾懒得与他争辩,转身离去,这次再没回头。
身后传来池钰白歇斯底里的喊声,但她已经不想听了。
踏入内院,卫吟鸾挥手屏退左右,独自站在一株老梅树下。
这棵树是沈应淮亲手所植,他说待来年花开,要为她折一枝最艳的插瓶。
可花还没开,人就没了。
卫吟鸾伸手抚过粗糙的树皮,忽然想起前世与池钰白的种种。
那时她刚救下池钰白不久,日日看着那张与阿淮相似的脸,心中既痛又甜。
“钰白,明日城中有诗会,你陪我去可好?”
她记得自己当时满心期待。
而池钰白正在看书,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