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算了吉时,七
韩珍换好礼裙,赶往主持台,稿子早已烂熟于心,她握上话筒,眉眼含着笑,妙语连珠。
那声儿不轻不缓,字正腔圆,极其舒适悦耳。
馆子开得很大,装潢讲究,两层楼,像老式茶馆,包厢皆是木头滑门,还
据传背后注资的港商,身家几十亿起,上过胡润百富榜。
下台后,颜姐一脸喜庆,给她包了八万八的红包,信封鼓囊囊,远超韩珍预想,她直言不需要这么多。
两人相识于一场婚宴,之后许多主持私活儿都是颜姐从中搭线,推荐韩珍。
“该是你的,台里不许你再接外面的活儿,你这属于救我的场。
”颜姐不接信封,推她进后台,“科班出身就是台风稳,之前选了几个,全是歪瓜裂枣。
”
韩珍笑,“那我
“
颜姐挪凳子坐她边上,膝盖碰了碰她腿,小心翼翼的,“离了?”
“嗯。
”韩珍垂眼,往手里挤卸妆油,“离了快一周。
”
“离婚分了周家多少钱?”
韩珍沉口气,“没要钱,要钱他不签离婚协议,我说净身出户,他才同意。
”
颜姐呸了声,“做生意的都这样,人前充胖子,背后抠搜至极,周斯启那个妈可不是好惹的,平民女出身,能嫁进周家做一家之主,是有
“所以我想算了,纠葛下去,没完没了,孽缘早断早脱身。
”
说得轻巧,心里仍膈应着。
韩珍心不在焉往脸上抹油,糊了眼,被刺激得生疼。
颜姐带她进旁边卫生间清洗,没站一会儿,看了眼手机时间,“珍珍,你
韩珍含含糊糊应了声好。
她洗脸洗得细致,跟剥了壳的鸡蛋般白净,出了厕所门,遇见一位服务生慌慌忙忙的,着急得快哭了。
“小姐,您您有醒酒药吗?”
韩珍反应过来,说有,在包里。
“能麻烦拿上药在二楼等我吗?我现在要去取瓶酒,晚一
“你等我,我很快。
”
韩珍冲进后台,取了药,再回来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