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站姿笔挺,“不妨事,先做好本职工作。
”
车回程时,途径金水县早集市场,堵了十分钟。
韩珍扒着窗户,往外望,路边摊贩有卖樱桃,杏子,洋槐花的,铺在挎篓里,氤着晨气,水妍妍的新鲜。
甜
季庭宗侧目,视线揭过车窗,“想吃?”
车流依旧停滞不前,韩珍眸光微动,“反正堵上了。
”
男人递出皮钱夹,“让司机去买。
”
她先一步拿过,推车门,“还是我去,我会选。
”
季庭宗焚上支烟,手搭在窗棱,烟雾在指间溃散开,他目光追随着韩珍,她弯身蹲在摊贩前,发顶毛茸茸的,像只奶猫,颈上搭着条淡黄丝巾,巾角飘飘荡荡缠上她细腕。
走入人群时,她是相对扎眼的存在,身段纤细有气质,肤白,比例也好。
读书时院里重视,表演,形体,声乐课,一节也不让她落下。
19岁参赛华东区选美小姐,韩珍没敢告诉家里,礼服很朴素,淘的是服装学院学生的毕设,成本不足一百块,腰身是自改的针脚,缝得稀烂,也不妨碍她进总决赛,票选第一,被中戏老师相中,私下问有没有她进剧院做演员的意向,认为她有灵气,好培养。
直至韩珍提着两只塑料袋折返,男人掐了烟。
她唇边呵出一团晨雾,“我尝过,樱桃很甜。
”
“是吗。
”
挑拣了颗个头最大的,韩珍用纸巾擦了擦,喂进他嘴里,眼里有笑意,有期待,“甜不甜?”
季庭宗实则吃不太出甜味,他抽烈烟,饮浓茶,味蕾辩不清寡淡的味道。
“甜。
”他很配合,目光下垂,“另一袋是什么。
”
“洋槐花。
”韩珍坐进车里,“槐花焖饭你吃过吗,小时候我不爱吃白饭,我母亲特意学的。
”
“嘴挺挑。
”男人揽上她腰肢,呼吸灼热,像蒸腾的一缕热浪,喷在她脸侧,“你会吗?”
韩珍鼻尖被熏得热乎乎冒汗,轻摇头,“但步骤简单,很好学。
”
“学会了,做给我吃。
”
她犹豫一秒,“难吃你也吃?”
季庭宗漾开笑,抬手择去她残留在唇角的樱桃皮,碾碎在指间,“也吃。
”
金水县距市区三个小时车程,韩珍晕车犯困,枕在他肩头打瞌睡。
长发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