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电话,说多乐吃海鲜过敏性呕吐,孩子是她的命,一刻不敢耽误。
韩珍与她分别后,驾车中规中矩从停车坪里驶出来。
斜坡骤然滑下一台路虎,这车的惯性大,一路下滑,追了她的尾,后车灯哐地撞爆了一只。
对方司机豪横,探出车窗破口大骂,“踩个屁的刹车!路是你家的啊,傻叉!”
韩珍整个人猛地前倾,上半身狠狠硌在驾驶座椅背上,胸腔震得闷痛。
她转身望过去,瞳孔一缩,路虎副驾驶上坐的是周斯启,内里亚麻衬衫,洁白如雪,打扮得人模狗样。
冤家路窄,两人视线隔空相撞,周斯启明显也认出她,想到不久前枉受的一周牢狱之灾,心头耿耿的,率先下车,死命拍窗户,“韩珍,你下来。
”
她不情愿,顺道落了车锁,手心汗津津地握着手机,心里也七上八下。
周斯启每次见她,情绪都不太稳定。
骆倩管得严,他进同城圈子酒吧泄欲的次数越来越少,这次是憋久了,也玩嗨了,吃了几枚海狗丸,药效没退,火气相当旺。
他叉着腰,绕了宝马半圈,变本加厉踹车门,“你越活越牛气了!现在搬去哪儿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韩珍定了定神,猛拍车笛,动静吸引了地面安保。
“先生,撞车
周斯启丝毫不
“你少嘴巴不干净!”韩珍用力推开车门,周斯启来不及退让,往后栽倒进路面水洼里,“我已经报警了,你追尾了我的车,负全责。
”
近晚八
“在哪?”
她开口带
季庭宗正伏案写材料,动作一顿,“严重吗?”
韩珍深吸口气,“有
“我问你伤得重不重。
”
“没受伤。
”
男人起身,揭下椅背的外套,整副轮廓煞气烈烈的,走出办公室,“等我过来。
”
周斯启的车牌号在交管所,有特殊登记备注,出过好几起事故,结罚款的是司机,他坐车里没露面。
韩珍刻意躲开他,纹丝不动站在灯火通明的局门口。
来往都是穿制服的交警,周斯启吃了药,更没胆量在这里闹事,目光阴沉沉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