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五
季庭宗对她一贯克制把持着得体的分寸,胡蝶想象不出,他不在孑然一身,陷入情关的泥沼,沉沦在原始的欲望里时,会是怎样一番动人心魄的景象。
她攥紧手指,喉咙里像扎了无数根毛刺,“你跟那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季庭宗与她对视,似在分辨她的意图,半晌才答复,“二月份。
”
胡蝶心脏绞了绞,“是哪家千金?”
男人起身,避而不答,“时间太晚,我让司机送你回医院。
”
“庭宗,这么多年你心知肚明,为何从来不给我机会。
”她不死心,情绪异常敏感,“你始终讲分寸,从未真正了解我,对我的定义是不是也为时尚早?”
季庭宗睨着她,“对我来说,没有了解的必要。
”
爱情有时过于苛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她哪怕做好万全准备,他不起心动念,也没撤的。
司机一分钟后出现在门口,“我来送胡小姐回医院。
”
胡蝶不再强求,临到门口,转身,“我很好奇她。
”
季庭宗觉得她本末倒置,压抑着脾气,“先照顾好齐老。
”
当晚,电视台发生了一件大事。
韩珍第二天上午去艺校跟采访,下午被公车送才回台里,与做完笔录的民警擦肩而过。
大厅工作人员三五成团,议论纷纷,却不是八卦的气氛,有些诡异。
前节目助理在办公室门口截住她,“珍姐,余茉莉出事了!”
韩珍一怔,助理自顾自比划,“她是广电局副局长的姘头,昨晚被男朋友抓包,跳楼了。
”
她没反应过来,“谁跳楼了?”
“副局长跳楼了,怕被抓住把柄,翻窗户躲到空调外机,被看门保安呵斥,黑灯瞎火慌了神,从二楼一跃”
台里人均长着一张快嘴,但能传得这么细节,十有八九是真的。
韩珍皱眉,“余主持呢?”
“昨晚就被警察带走了,没露面。
”
“台里会给她说法吗?”
助理摇头,欲言又止,“招惹了上面,连人带节目恐怕都…”
“惺惺作态。
”王钰从旁边路过,“她出事,你节目回来了,不该第一个高兴?”
“王钰,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