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把他完好的肾给摘了!
陆清欢对何言彻的关怀和照顾,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习惯。
可面对挚爱的死,话语间难免染上怨怼。
“行了!”
“闹什么闹!”
面对何言彻错愕的表情,陆清欢没有出言安慰。
她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对着站在角落里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段特助沉声吩咐。
“把少爷送回病房。
”
何言彻一下子委屈哭了:“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这个混蛋!”
何言彻指向主刀医生。
他尖声控诉:“他割了我的肾!”
“胡说八道什么!”陆清欢怒了,“明明是阿舟给你捐了肾,被割肾的是他!”
“因为你,阿舟死了!”
陆清欢强行压制着的怨恨触不及防地喷涌而出,如同滚烫的岩浆,将理智连带着灵魂和肉体都腐蚀殆尽。
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去踏马的弟弟!
她想把整个世界全都毁掉!
为什么在彻底失去他之后,才后知后觉、刻骨铭心地意识到他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就好像硬生生地把心剜了出来,疼得恨不能追随他而去。
从前,她总说还爱他就是在犯贱。
如果能换他复活,就是再犯贱千万次,就是要放下尊严。
她也心甘情愿。
可他死了!
愤怒和悲痛扭曲了陆清欢的面容。
何言彻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清欢露出这么癫狂可怖的神情。
就是当年他自杀,她都没有这么暴怒悲怆。
“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