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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去找到纪清让。
不然自己一定会后悔。
“予霜,你伤的严重,先好好休息,我、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带着些心虚的意味。
谢予霜被吵醒,还没有完全清醒,根本没有听清楚纪宴北的话,也就没有做出回应。
但是这份沉默被当成了默认。
他安抚的吻了吻谢予霜的额头,急匆匆离开了。
也就没有看到谢予霜在自己转身之后,脸上骤然出现的狰狞表情。
“护士小姐,可以扶我起来吗?”
她声音轻柔,护士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下雨了似乎是有些冷,护士这样想着,她麻利的换完药,准备一会回护士站加件衣服。
病房里只剩下了谢予霜一个人,身体还有些发冷,窗外夜色沉沉,病房里满是寂静,只有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响着。
她嘴唇微动,一句呢喃消散在空气中。
另一边,纪宴北急匆匆回到家里,一室黑暗。
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明显,他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急忙去敲纪清让的房间。
“清让?你在吗?哥哥找你有事。
”
没有回应。
“……清让?纪清让!开门!”
砸门声几乎要和擂鼓般心跳声重合。
纪宴北去拧门把手,门却轻易的开了。
“……清让,怎么没锁门?”
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房间内同样是一片漆黑。
没有人在。
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拼命拍打着玻璃,发出不间断地敲击声,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房间里的一切都整齐得近乎冷漠衣柜里剩下几件他曾经送给她的裙子,书桌上摆着那条他亲手为她戴上的银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