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尖上,眼底翻涌着疯狂的情绪。
“让开。
”
他的嗓音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徐言摇摇头,沉静的看着他:“我劝你,不要再去打扰她。
”
纪宴北对此充耳不闻,径直路过他。
徐言叹了口气,提高了一点声音:“你还想再毁掉她一次吗?”
脚步声停下了。
“……你什么意思?”
纪宴北转过身,死死盯着徐言,不由得嗤笑一声:“什么叫做我毁掉她,我明明那么爱她,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会……”
“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着抑郁发作。
”徐言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厌恶的表情,“她来到维也纳第一件事不是好好地吃饭睡觉,而是先去进行心理治疗。
”
“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引起她的过呼吸反应,她时常看着窗外的飞鸟落泪,得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
“纪宴北,你口中的爱,对她来说是噩梦。
”
“纪宴北,离她远一点。
”
纪宴北站在那里,脸上冒出了细小的胡茬,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袖口似乎还沾着酒渍。
但他的脊背,在此刻才彻底坍塌下去。
“我……我要听清让亲口告诉我。
”
“你?!”
徐言再也忍不住上前扯过这人的衣领,眼里满是愤怒。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纪宴北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饶是沉稳如徐言,也险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拳头。
“徐言。
”
纪清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言深呼吸几下,再次转身时,脸上已经是一如往常的笑脸。
“让我跟他聊聊吧。
”
徐言回头望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纪清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纪宴北,你到底想怎么样?”
纪宴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表情:“我想和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