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在院子里挤着给起了两间房,可眼看着老二也要娶媳妇儿了……
时小艾偷偷瞄了一眼这比自家还逼仄的院子,知道自己这个建议一下子就提到了老村长的心窝窝里去了。
村长没有想到时小艾过来是要说这个,刚才激动的差点当场就答应了。
可走了这几步,他也冷静了下来,坐下后总算是能很镇定的问道:“锐他娘,那房子你要卖多少钱?”
时小艾心里一喜。
哎,看来没有挑错人,她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既然村长都把话说开了,她也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叔,你也知道,我爸妈都没了,城里也没什么正经亲戚,就一个爷爷还去世了。
小锐,小溪他们爹什么情况就算是我没多说,其实你们也猜出来了,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也是指望不上的。
我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钱了。
”
村长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万万没想到时小艾说话竟然这么直白。
这年头,还真没人敢直截了当的说唯一指望的就只有钱了。
可想想,他又觉得这话说得没错。
男人是死是活都不知,一个女人带俩孩子,连个能帮手的亲戚都没有,她不指望钱又能指望什么呢?
钱是穷人胆啊!
他没敢接时小艾的话,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旱烟袋,塞了一撮烟丝进去,点燃后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当着自己面这么自顾自地抽烟,说实话时小艾很不习惯。
可她也知道这会儿自己没有阻拦的资格。
只得垂下头,稍微侧了侧身子,尽量离烟雾远一点儿。
而她这样的动作,看在村长的眼里则显得是那么的弱小无助,就像是硬着头皮谈了钱,然后羞愧的不敢见人一般。
这让他的心又更软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锐他娘,你们家的情况我了解,那房子当初盖的时候你和小程投了不少钱,我心里都清楚着哩。
”
当初那房子虽然宅基地是村子出的,建房的土坯是程杨和村里的劳力们一起打的,可屋子里的几根檩木加起来也花了不少钱。
还有窗框,房门,程杨也是舍了本钱用得全是好木头,更不要说屋里的家具了。
房子建成的时候他们都去看了,也在底下没少议论,都说程杨这是把上工这些年存的家底子都给用了,这是踏下心要在村里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