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不停地清洗脸颊,清洗嘴巴,想要忘掉方才的事。
她不停地搓洗,不停地搓洗,唇脂晕开了大半,可谢砚唇上渡过
弋?
来的温凉,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却如何也挥之不散。
那样浓得化不开的眼神,分明就是男人对女人占有欲的眼神。
她心中隐约感知到或许谢砚对她有不一样的情感。
怎么会呢?
明明他们自从八年前分别后,再无来往。
这几年,谢砚对她亦平淡如水,从未有一丝亲昵之举。
是她花眼了吗,还是谢砚藏得太深?
姜云婵心跳蓦地加快,想要抓住蛛丝马迹,可脑海里全是他的唇、他的眉眼、还有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这些年,就算是淮郎也从未如此待她。
情到浓时,淮郎最多也只是小心翼翼吻她眉心,红着脸温柔诉说:“婵儿是我心中的明珠,未有媒妁之言、夫妻之仪,不敢让明珠蒙尘分毫。
”
他那般谨小慎微地呵护着她,而她
想到此处,姜云婵心底那股无力的酸楚,涌上了眼眶。
“姑娘这是怎么了?”
夏竹推门进来,一眼见到姜云婵消瘦的背影颤抖不已,纤腰微弯仿佛一折就断了。
夏竹忙扶住姜云婵,又见她唇瓣红肿,脸颊边隐约泛着淤青。
“姑娘你”
“夏竹!”
姜云婵强忍的情绪终于决堤,拥住夏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夏竹愣住了。
如今顾淮舟不在,会这般对姑娘的,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世子竟然对姑娘”
怪不得世子早间让她送绿松石去杏花院。
原来,是姑娘用自己换的。
夏竹最知道姑娘有多抗拒谢家血脉,不由也跟着心酸,“姑娘,你没错,不哭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