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苍却十分为难:“晋大奶奶说:只是想找二奶奶喝喝茶,闲聊而已,我等推拒反倒显得心虚啊!”
谢砚眸色一凝,轻推窗扇。
这书房处在竹林中的小山坡上,居高临下,恰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
彼时,姜云婵正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一一扫视过众人。
“我们家乡的规矩,我这张脸至死都只能给自己男人看!世子既然收了我,我的舞、我的人、我的身自然都是他一个人的,旁人如何看得?”
姜云婵梗着脖颈,故作出凌厉的模样。
她如今用的是谢砚爱妾的壳子,自然不能像从前凡事隔岸观火,明哲保身。
她得表现出舞姬应有的跋扈,让宋金兰分辨不清、知难而退,免得日日滋扰。
宋金兰也没想到她敢如此违逆她,啐了一口,“你不过是谢府养的一条狗,吃用着谢府的,谁给你的胆子拿乔!”
“晋大奶奶!我可是太子亲口恭贺过的世子夫人!怎么大奶奶在质疑太子吗?”
“你!”宋金兰被逼得哑口无言,叉腰指着姜云婵的鼻尖,“就算你是二奶奶,在咱们世家府邸,大奶奶和二奶奶也还是有区别的!所谓长幼有序”
“的确有区别!”姜云婵打断了宋金兰,字字铿锵:“区别在于:我的男人是侯府世子,是这府上说一不二的男主人!”
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
谢砚隔岸看了会儿,放下了窗户,“由着她们去吧,你看着点儿,别真打起来就行。
”
谢砚继续把玩起手里得金坠子。
扶苍瞧这局势,分明就是要打起来了!
这女主子们打架,他怎么拉?
“世子,二奶奶体弱又势单力薄,怕要受欺负的。
”
谢砚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她既清楚谁是她的男人,自然也清楚要向谁求助。
”
闹一闹也好。
闹起来,她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想拆穿她的假面。
知道怕了,她才会乖
“贱人!”
宋金兰这边被姜云婵戳到了痛处,一时舌头打结,撸起袖子就要撕扯姜云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