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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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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因为一方砚台也要避嫌吧。

    ” “不会!” 这话倒说的姜云婵十分窘迫,赶紧提笔蘸了墨汁,却又手腕一顿,“世子怎么用起朱墨来了?” 谢砚提笔勾勒的动作微顿,掀眸凝望着姜云婵,“我有一夙愿迟迟未达成,问过净真师太,用朱墨抄经画佛,朱墨何时耗尽,夙愿何时达成。

    ” 姜云婵从未听过这样的佛法,不过不管是佛法还是谢砚的夙愿她都没有太大兴趣。

     于是,嫣然一笑,客气道:“世子诚心,必然很快就能夙愿成真。

    ” “有妹妹协助,自然很快、很快”谢砚嘴角微扬,笑意莫测。

     两人再无话了,相对而坐,各自抄着经画着佛。

     只是姜云婵抄经时,总感觉一束目光时不时望向她。

     她偷偷抬头环顾四周,佛堂别无他人,只有谢砚专注地画着观音,心无旁骛。

     他笔下生花,一副观音像圣洁得让人多看一眼都觉玷污。

     如此反衬得姜云婵自己杂念过深,于是默默将一本经书竖起来,格挡在了两人之间。

     等谢砚再抬头时,他的视线被《班若波罗多心经》七个字牢牢阻隔,再看不到其后那张玉软花柔的脸。

     谢砚眼底泛起丝丝笑意。

     他恍然想起十年前,他们同在慈心庵,坐在同样的佛堂,同样的位置,做着同样的事。

     姜云婵静心抄经,谢砚就坐在她对面画画。

     每次,他都拿着自己呕心沥血之作给姜云婵看,满怀期待问她:“妹妹,你看我画的像不像你?” 终于有一次,姜云婵看着纸上画的妖魔鬼怪,实在忍无可忍,愤愤将他的画捏纸团丢到墙角,“我哪有那么丑?” 他画的就是四不像,是山海经里的野兽! 她是什么供人消遣的玩意儿么?让人这么磋磨? “以后都不准再画我!”姜云婵将心经隔在两人中间,鼓着腮帮子生了好一会儿气。

     佛堂静得只听得她的喘息。

     等她缓过劲来,歪着头越过经书看去。

     谢砚正蹲在墙角,一点点展平画卷,瓮声问:“真的很丑吗?对不起!” 姜云婵望着他怅然的背影,那般消瘦,比姑娘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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