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书?那些经书有问题?”
“猜的。
”谢砚轻轻吐出两个字。
从前,他常瞧见姜云婵抱着一本《班若波罗多心经》去慈心庵。
他只当她喜欢抄经念佛,如今想来这本书只怕就是姜云婵和顾淮舟传递情谊的媒介。
方才顾淮舟极力否认的表情,反而更佐证了谢砚的猜测。
“你想办法去顾府,把顾府里全部的心经都搬过来。
”谢砚一边示意扶苍,一边漫不经心擦拭着指缝的血。
顾淮舟听到这话,浑身凉透了。
杏花院的情信虽然烧了,可他府上确实收藏着许多两人往日的信件。
其上字字句句的情意,若是谢砚看了去,会不会对婵儿
“老师!”顾淮舟换了称呼,无奈地微闭双眼,“婵儿她只是想自由,她什么都没做错!都是我引诱婵儿在先!你别伤她,求你罚我,罚我”
谢砚不屑扫了顾淮舟一眼,只字未语,转身离开了。
妹妹心气高,怎么可能去主动引诱一个傻书生呢?
谢砚从来都相信是顾淮舟动了妄念在先,妹妹只是受了蛊惑而已。
不过,顾淮舟这条贱命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他得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关上门,谢砚回眸望了眼暗室,“淮舟的病得太重,就住这里吧,我亲自照料他的病。
”
“喏!”扶苍拱手应下,低垂的目光盯着谢砚衣摆的血迹,迟疑道:“挪动顾淮舟的话,二奶奶那边会不会有所怀疑?”
“她若一定要捅开这层窗纸,我不介意。
”
该给的体面,谢砚已经给了。
他想徐徐图之,若她执意妄为,谢砚并不介意跟她一起疯。
谢砚漫不经心掸去衣摆上的灰尘,离开了竹轩。
走出几步,他又脚步一顿,目光掠过远处摇晃不定的竹枝,朝扶苍伸手,“把竹轩钥匙给我。
”
“钥匙属下保管就好,属下定严加看守”
“给我!”谢砚不置可否,又不容置喙。
扶苍赶紧上前将钥匙双手呈给了谢砚,茫然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