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姜云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讷讷定在原地,许婆子却拉住她的手,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肉:“从今晚开始,别去什么寺庙了。
当年你在教坊不是练得一身功夫,上赶着要伺候世子吗?如今机会来了,你在榻上好生表现,将来他复起后少不得记得你的好!”
姜云婵默默抽开了手。
许婆子笑容一僵,“你少给我再耍花招!这长公主对世子虎视眈眈,你若不趁着现在怀上子嗣,稳住地位,将来长公主嫁入府中,你拿什么留在世子身边?”
“再给你半个月时间,你若怀不上”许婆子拧住她的耳朵,“外面的野男人多得是,一个一个地上,总有能让你怀上的!”
他们并不在意舞姬怀的是谁的种,他们只需要舞姬怀上子嗣稳固地位,将来为他们所用。
姜云婵脑袋一片空白,只得讷讷点头,先敷衍下来。
这侯府简直危机四伏,多留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险。
所谓不破不立,她不能再在这个漩涡里泥足深陷了!
姜云婵暗下决心,端着鱼汤去了世子寝房。
谢砚却不在房中,说是在慈心庵的禅房里呆了一整天,谁都不见。
自从姜云婵和顾淮舟那些香艳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后,世子就关闭了那间禅房,再不曾去过了,今日怎么
姜云婵往山顶的慈心庵望了眼。
攒尖金顶之上,乌云似波涛翻涌而来,遮住了天光,徐徐蔓延至整个府邸。
黑云压城,夏日的闷雷阵阵,俨然暴雨快要降临了。
姜云婵提着食盒,匆匆往慈心庵去。
林中翠竹随风而动,婆娑的树影投射在地面上。
纵横交错,犹如野兽的爪牙,随时都要扑咬姜云婵。
姜云婵心跳莫名得快,加速走到了禅房,轻敲了敲门。
门却未锁,吱呀呀打开了一条缝。
谢砚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一页一页翻着经卷。
禅房里未点灯,树影在他脸上摇曳,忽明忽暗,斑驳陆离。
他容色白皙,在日光下犹如玉面佛,可在黑暗中,却过于幽冷,让人望而生畏。
姜云婵下意识撤了半步。
“妹妹既来了,怎不进来坐?”谢砚不疾不徐翻着什么经书,并未抬头,语调一贯波澜不惊。
姜云婵只好硬着头皮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