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面色微沉,往前厅去了。
侯府封禁日久,从前门庭若市的前厅中落了一地枯叶,静悄悄的。
客厅里未点灯,只有日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斑驳的光点。
光影摇晃,将客厅里的尘埃都照得如此清晰,无处遁形。
谢砚跨进门槛。
下一刻,一双如柳绦般细嫩的手腕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肢。
“子观哥哥。
”女子声音妩媚,似带着钩子,贴上了谢砚的后背。
谢砚负着手,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长公主,请自重。
”
“本宫与大人之间谈什么自重?”
“臣与公主之间又有什么呢?”
“有什么,大人不清楚吗?”女人的红唇扬起,“端阳节那夜,大人可温柔得紧,还非要本宫叫你子观哥哥呢!大人不记得了?”
“臣劝公主,公主好自为之。
”谢砚眸中寒凉掠过,寸寸如刀。
第34章第34章她还在试图翻出他的掌心
“臣只记得,公主府上豢养了个面首,是东陵的奸细。
臣要不要参公主一个窝藏奸细之罪?”谢砚嗤笑。
极轻的气息喷洒在李妍月的手腕上,宛如软刀子寸寸刮人肌肤,寒气肆意。
李妍月下意识松开了手。
绕到了谢砚身前,指尖去勾谢砚的衣领,“子观哥哥又不是没瞧见过那面首,他长得与子观哥哥三分相似,我才把他留在身边解闷儿的嘛!哥哥吃醋了?”
谢砚径直朝往大厅正中的太师椅去,撞开了李妍月的手,“公主此番称呼,臣实在消受不起,公主还是免了吧。
且如今侯府封禁着,公主不该此时踏足府上。
”
“陆池那狗东西都进府几遭了,本宫为什么不能来?”李妍月坐到了谢砚右侧的太师椅上。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张八仙桌。
李妍月一手撑着下巴,弯腰俯趴在桌子上,丝毫不避讳地盯着谢砚的侧颜。
她生得丰盈,又爱穿齐胸襦裙,白皙脖颈赫然展露在外,并不忌讳,“本宫想大人了嘛!今日来,是要谈谈与大人的婚事。
侯府眼看要解禁了,我们的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怪道李妍月用嫁妆箱子送东西过来,原是意有所指。
“公主要没什么正事,就请便吧!”谢砚实在没空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