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挣扎着要推开谢砚。
他反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去,“午间是不是说过不准洗吗?皎皎若再洗,那我就只能想法子再弄些什么上去才好!”
姜云婵突然想起谢砚午间交代过她不要洗去衣裙上的脏污。
原他还记得此事,所以晚间才惩罚似地把她的主腰又弄得满是口津。
这人实在是睚眦必报。
但这点口津总比再被他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腌臜物好些,姜云婵只得认命,像个玩偶被他抱坐在榻上。
她一顺从,他也就更温柔些,端来方才打的井水,蹲在她膝前帮她擦拭了脸颊,“妹妹今日辛苦了几遭,你先睡,我去点些凝神静气的香,檀香好吗?”
姜云婵点了点头,自然而然提起裙摆翻身上榻。
当她躺在榻上那一刻,帐幔里无处不在的檀香袭入她的鼻息。
姜云婵才恍然意识到她上的是谢砚的榻。
自昨晚在慈心庵与他同床后,几番与他同枕而眠,她做起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熟稔。
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姜云婵为这种潜移默化的习惯而后怕,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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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
谢砚忙完回寝房,正见姜云婵坐在榻上发呆,“想什么呢?”
“没、没有!”姜云婵回过神,抬起头来,正见谢砚只穿着中衣,上了榻。
她在左,他在右,两个人莫名其妙就过上了寻常夫妻的日子了。
姜云婵百感交集,背对他躺了下来。
夜已深,窗台上的博山炉中两缕青烟袅袅升起,交互缠绕,凝做霞。
帐幔中,两人清浅的呼吸也相互纠缠着,无法割离。
她与谢砚已然到了这种地步,将来若顾淮舟知晓,她又当如何自处?
姜云婵感觉窒息,默默往床榻边沿挪了挪,想远离谢砚的气息。
如此,她便与床榻边的梨木箱子更近了些。
她一瞬不瞬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