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饶有兴味把玩着花灯,嘴角勾起阴邪的笑,“想要花灯?简单!从本大爷脚下走一遭。
”
他抬起了脚来,示意谢砚将脸放在他脚下供他蹂躏,像小时候一样。
故景重演
彼时,姜云婵凭栏立在宜春台上,眺望着买花灯的谢砚。
忽而,一道夜风拂起,吹灭了众多的花灯。
宜春台上光影晦暗,只剩头顶上几盏红灯笼吱呀摇曳。
暗红色的影子宛如鬼魅在姜云婵眼前来回晃动,看得人毛骨悚然。
“方才还明月高悬,怎的突然变天了?”
“此地高耸,还是早些离开,省得脚滑摔了跤可就不值当了。
”
百姓们纷纷离开,往山下去。
却有一拉长的身影从身后笼罩住了姜云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公主要是把我推下山,就不怕世子找公主麻烦吗?”姜云婵并不回头,只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坡。
她方才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妍月的身影,知道李妍月会伺机而动。
若趁着光线不好,李妍月推她一把,姜云婵必然粉身碎骨。
“蝼蚁之命何足为虑?”李妍月见被拆穿,光明正大走到姜云婵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何况,你会不会把自己在谢砚心中的地位想得太高了?谢砚会为了你,与皇亲国戚反目成仇?”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的尊严。
”
姜云婵心里清楚得很,谢砚只不过把她当作旧时的玩物。
落魄时,他没能照料好这玩具。
如今他已走向权利中心,重拾旧玩具,把它打理得漂亮精致,无非是为了证明他今非昔比。
谢砚对她,执念大于感情。
可就是这抹执念代表着他的权势与地位,若有人肆意损毁,谢砚怎会轻易饶过?
“公主何苦要鱼死网破,惹世子生怒呢?”
“他怒又如何?你以为本公主会怕一个臣子?”李妍月嗤笑。
姜云婵摇了摇头:“公主或许不怕谢砚,但如果我死了,谢砚恨上长公主,那么长公主和他的姻缘岂不是也断了?”
李妍月笑意凝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