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从昨夜到今日傍晚她还滴水未进,实在有些撑不住,肚子也不受控了。
顾淮舟瞧她窘迫地红了脸,不由失笑,“我们回去吧!娘说今日要做阳春面等你回去吃呢。
”
“阳春面!”姜云婵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两声,一边揉肚子,一边咽了咽口水。
虽说在东京也能吃上阳春面,但终究不是家乡味道。
姜云婵很想江南的这一口,但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娘亲还病着,让她做饭多不好?”
“放心吧,娘已经好多了!今早我出门寻婵儿的时候,还是她老人家主动问起婵儿爱吃什么呢!”
原来,阳春面是特意为姜云婵而做的。
她在顾府住了一夜,却未拜访过老人家,姜云婵更愧疚了:“我初次见你娘亲,要不要备些礼?”
说是如此,姜云婵摸了摸香囊,一个铜板也没有。
“婵儿不必拘束,我已经把我俩的情况跟娘亲说过了,她知道你我困窘,能理解的。
”顾淮舟一边划船,一边回望她束手束脚的模样,轻笑着宽慰:“你完全不用拘束,我娘真是顶慈爱的人,你见过就知道了!”
姜云婵怀着忐忑的
忆樺
心情,与顾淮舟相携着回了顾府。
院子里,炊烟袅袅,还未走近便闻到了麦香气。
穿着青花布衣的妇人在炊烟中忙碌着,听得脚步声,忙走出厨房。
“姜姑娘回来了?”
顾淮舟的娘亲杜氏面如圆盘,鬓发微白,眼尾生了皱纹,却常驻笑意。
她显然并没想到顾淮舟带回的儿媳是个天仙般的人儿,娇娇柔柔的,让人忍住亲近。
杜氏眸光一亮,笑容更和蔼了,“外面下雨呢,姑娘快进屋坐吧!”
杜氏主动上前扶住姜云婵,又剜了顾淮舟一眼,“快去找条干爽的巾子来给姑娘擦头发啊!姑娘家家的,头发可不能常湿着,容易头疼。
”
“听说姑娘爱吃阳春面,我特意请教了隔壁姑苏来的邻居,做了姑苏的口味,姑娘尝尝可还合口味?”
姜云婵被安排在了客厅,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面,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要拜谢。
“姑娘莫要客气!”杜氏摁住了她的肩膀,“阿舟他爹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家中穷困些,实在入不得眼,姑娘不嫌弃我们已是万幸了!”
姜云婵摇了摇头,“老夫人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个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