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被大会山的马匪绑了!”扶苍道。
“所以,你去不去剿匪呢?”陆池从屋里出来,恰听见这么巧的事,耸了耸肩。
谢砚睨了他一眼,沉默须臾,“下午就出发。
”
“那可不行!”陆池掰着手指算,“我们还得请圣旨、调兵、辞别太子许多事处理完,至少也得五六七八日才能出发吧?路上再耽搁耽搁,怎么的也得半月才能抵达扬。
”
谢砚甩了个眼刀子,截断了他的话:“你我两人去就足够了,不必动一兵一卒。
”
“你开什么玩笑?”陆池当场就惊呆了,“但凡马匪弱势一些,以苏州府的兵力就能给他填平了,还用得着请示朝廷?”
“我俩孤身去,与送死何异?”
“说好的不着急呢?说好的按兵不动呢?”
陆池在谢砚耳边一连三问。
谢砚只淡淡递了个眼神,“为民除害,刻不容缓,何惧生死?”
陆池:“”
谢砚做事向来狠准快,当日便请示了太子,一路快马加鞭往扬州去了。
第六日,谢砚和陆池的马车就出现了扬州城门外。
陆池尚未从盛京繁华中回过味来,江南烟雨已坠入眼帘。
扬州官员、百姓夹道相迎,一夜之间谢砚和陆池一文一武两位青年才俊下江南剿匪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两位前途无量的官人风头正劲,沿途跪拜谢恩的孩童老者,倾慕的小娘子人头攒动。
陆池掀开轿帘浅看了眼,一只香囊刚好抛了进来,“谢大人和陆大人乃我们的大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求大人速速剿清马匪,还百姓安宁。
”
百姓们感恩戴德。
陆池却深觉那香囊是个烫手山芋,赶紧丢给了谢砚,“都是你干的好事,这可怎么收场啊?”
朝廷中本就有不少不满谢砚和陆池年纪轻轻独占高位的官员。
谢砚在这种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夸下海口,要不费一兵一卒剿灭马匪。
那些不满他们的官员定然大肆宣扬这个消息,让百姓们感恩戴德,让太子给予厚望,到时候如果剿匪失败,那他们的名声可就会大打折扣。
所谓捧杀,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