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带来的扬州守军将马车团团围住。
姜云婵根本无路可逃。
她费尽心机出逃,才呼吸了半个月外界的新鲜空气,却又要被谢砚轻易抓回去吗?
或者说从她出逃的那一刻,姜云婵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谢砚的视线。
她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折辱她。
姜云婵双手环臂坐着,有些冷。
另一边,山涧里,溪水潺潺。
“一会儿让大夫给她看看伤,再送些干净衣服过去。
”
谢砚一边闷声交代着,一边解开外袍清理心口的伤。
剜去蛊虫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心口的伤还没长好。
此番快马加鞭伤口本就裂开了,又加之昨晚喝了烈性酒,伤口渗出血来,顺着臂膀一直流到手腕。
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血丝晕开,殷红一片。
陆池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上前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叹息,“你把伤势告诉你那小表妹,不比冷言冷语的威胁好?”
“告诉她,她是能替我流血,还是替我疗伤?”
谢砚从小就知道,把自己的伤口剖给别人看,别人并不能感同身受,反而会嘲笑你无能。
何况姜云婵本就厌弃他,叫她知道他受了伤,只怕她巴不得再补一刀。
何必自讨没趣呢?
谢砚松了松筋骨,“走吧,带着你的人先上山剿匪再说。
”
“山上都是迷障啊!”陆池在这周围探查过,实在不宜贸然前行。
谢砚却不以为然,“我给你带路,同去剿匪,不过”
谢砚往马车的方向看了眼,“她就不必去了。
找人看紧她,莫要让人再跑了。
”
“放心,我找两个机敏些的士兵,必然照顾好你的心头肉。
”陆池拍了拍谢砚的肩膀。
一行人整装出发。
虽说邓辉谨慎,来去都不给谢砚看清通往山寨的路。
可这山寨处处仿照玉麟军规制来,连布防也一样。
谢砚三岁之前,可常常随外祖去玉麟军军营,他天生记性好,加之娘亲收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