徨不知所措,杜氏的咳嗽越来越重,他不得不跑过去,扶住了杜氏。
姜云婵最后看了他一眼,默默消失在了巷子口。
人人皆有难言之隐和不能割舍的东西,她又能依靠谁呢?
她该去哪?能去哪?
怎么天地之大,想找一个容身之地怎么这么难呢?
姜云婵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赤条条环望四周。
眼前一片漆黑,唯见四堵城墙高耸入云,看不到来路,亦不知归途。
“前面的,别挡路!”此时,城门外两个士兵推着板车匆匆入城。
板车上躺着一具血肉横飞的尸体,血水顺着被垂落的手臂滴下,在青石板上流下蜿蜒血痕。
众人簇拥着板车,步履仓促。
路过姜云婵身边时,推了她一把。
姜云婵险些跌倒在地,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腰。
“姑娘!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夏竹声音尚且艰涩沙哑,可与姜云婵久别重逢,高兴得紧,拥着她喜极而泣。
姜云婵也终于在这寒凉的夜寻得一点温暖,回抱住夏竹,“夏竹,夏竹”
“姑娘没事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夏竹抚着姜云婵的背安抚道。
姜云婵方才还忍着的泪,在夏竹面前突然决堤,泣声哽咽:“夏竹,我和淮郎彻底完了!”
虽然她方才说话决绝,可她与顾淮舟在一起三年。
他们曾幻想过很多将来的好日子,那样的日子分明触手可及,可怎么一夕之间一切都毁了呢?
“我也真的喜欢他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姜云婵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只能对着夏竹一遍遍呢喃。
夏竹何尝不知道姑娘虽然利用顾淮舟在先。
可顾淮舟纯良的性子也确实让姑娘在侯府漫漫无边的黑暗日子里有了慰藉,她怎能不心动?
他们两个原本该是众人羡艳的眷侣。
夏竹轻拍着姜云婵的背,“顾郎君也是真心疼姑娘的啊,说不定过两日他就说通他娘了。
”
姜云婵靠在夏竹肩头低泣良久,终是摇了摇头,“我与他已经彻底无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