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不是被谢砚凌辱后,困在山寨里吗?怎么会出现在扬州城?
芸儿只顾得哭鼻子,瘪着嘴道:“夫君坏坏!这里好热,芸儿不想待在这儿了!”
“芸儿乖啊,谢大人为了救我们被马匪偷袭,生死不明,我们理应去南山寺为谢大人祈福的呀。
”她夫君安抚道。
“谢大人是好人,也很好看。
”芸儿才又露出崇敬的眼神,乖巧地点了点头,“那芸儿听夫君的话好了。
”
姜云婵怔了须臾,屈膝以礼,“敢问这位公子,刚说谢大人怎么了?”
“谢大人上山剿匪,把困在山寨里的姑娘都救出来了,还坑杀了那些作恶多端的匪徒!可惜啊不知道那个黑了心肝瞎了眼的,竟用火药炸伤了谢大人!”
“听说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人样了,估摸着今晚就”
“好人不长命,天妒英才啊!”
路边的百姓们纷纷探讨着,唏嘘不已:“咱们北盛难得出这样一位清官好官,大家都赶着去寺庙给大人祈福呢!”
这么说来,昨晚与姜云婵擦肩而过的板车里驮的是谢砚!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被白布遮住的人,那人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处完好,血糊糊的,确是被炸伤的。
可百姓口中的剿匪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谢砚就是马匪的二当家。
若真出事,也是贼匪内讧罢了。
姜云婵拉住夏竹的手腕,“走吧,闲事莫理。
”
“姑娘,你在大会山上没遇到世子吗?”夏竹面露担忧,迟疑道:“其实世子孤身去山寨就是为了救你的。
”
姜云婵怔住了,“他跟马匪是一伙的。
”
“不对啊,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夏竹摇了摇头,“马匪是叶家雇来的,世子前日才快马加鞭赶到扬州,是我拦车求助他的呀!”
夏竹将自己被毒哑前后的所见所闻告知了姜云婵。
姜云婵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所以谢砚与马匪虚与委蛇是为了救她,可她却帮马匪指路炸伤了谢砚?
在这件事上,她岂不是以怨报德了?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僵硬地张了张嘴,“谢砚最是机敏,马匪应当不能轻易靠近他,这里面有蹊跷。
”
“哎,谁说不是呢?”身旁的士兵叹息道:“原本,大人已经避开了马匪,可不知怎的又突然叫着什么‘皎皎’,往马车上冲去了,一眨眼的功夫,人都被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