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妹妹觉得这佛堂眼熟吗?”
幼时,他们就在佛堂里被迫拜过天地,那时她嫌弃他护不住她,从此与他不相往来。
时过境迁,他们又在佛堂里行了夫妻之礼,也算圆满了。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护不住,他可以让她一生顺遂、富贵无双。
可前提是,她要留在他身边。
可姜云婵对追忆过往没什么兴趣,淡漠推开他的手臂。
“我只想回去沐浴。
”
她的话音麻木,没有一丝起伏。
她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可腿根发软,险些又摔倒了。
谢砚赶紧起身扶了她一把,给她穿好衣服,抱着她从后门去了禅室。
原来谢砚一直住在南山寺的后院里,静静看着百姓们为他诚心叩拜、泪洒佛堂。
原来不止姜云婵,连上万扬州百姓也同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姜云婵看着那张怜悯众生的脸,越发不适,酸软的手推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妹妹累了,在榻上多躺一会儿吧。
”
谢砚将她抱上榻,在她臀下放了个软枕,又坐在她身侧替她捋了捋濡湿的发丝。
许是数月来的怨气都已倾泻在姜云婵身上了,他的声音动作极柔,没有任何棱角。
可姜云婵忘不了,他伏在她身上,青筋毕露,极具进攻性的模样。
他恨不得将姜云婵捣碎。
姜云婵知道那才是他的真面目,故而对这具温柔的假皮囊更加反感。
她转个身,背对着谢砚。
裸露的后背上露出大片红痕,那是方才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痕迹。
到底是瘦弱了些,经不得一点儿折腾。
谢砚没再多说什么,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体,而后吻了吻她的眉心,“晚膳想吃什么?”
姜云婵无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