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樺
陪她睡。
”
“喏!”夏竹松了口气。
谢砚感觉到榻上的人气息也略微平和了些,回眸扫了她眼,交代夏竹:“晚上莫睡得太死,时刻观察着你主子的动静。
”
“喏!”
“我让厨房常日煨着粳米粥,晚间她若饿了,吃些热食,莫要纵着她吃糕点茶水垫肚子。
”
谢砚一一交代完,便提步离开了。
夏竹知道世子虽然强势,手段也狠,但是真心希望姑娘活着的。
她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跟到了门外,跪在世子脚边,“求世子开恩,让姑娘出门透透气吧!奴婢真的怕姑娘她撑不下去了”
夏竹望了眼房檐下的雀儿。
那雀儿立在站棍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羽毛上染了一层薄霜。
冬风瑟瑟,呼啸而过。
雀儿轰然坠于笼底,身子不停痉挛着,翅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
关在笼里的雀儿终究熬不过这个寒冬了。
“回去看着你家姑娘吧。
”谢砚仰头望着金丝笼,不置可否。
夏竹也不敢再多强求,默默回屋了。
谢砚迎着风霜伫立了良久。
待到无人时,他终于将那金丝笼的门打开了。
濒死的鸟儿突然就有了生机,睁开眼,叽叽喳喳叫了两声,张开翅膀飞向了天空。
院子里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鸟儿冲天而起时,一阵朔风夹着雪粒子席卷而来。
鸟儿从一丈高的空中轰然坠落,滚入雪地中,扑腾了一下,再无动静了。
白雪上染了一片殷红的血迹,鸟儿很快僵硬如石块。
谢砚踏雪前来,睥睨着鸟儿的尸体,缓缓弯腰拾起,“都说了外面很危险,为什么不信呢?”
这北盛波云诡谲,危机四伏,世间再没有比呆在他身边,更安稳的地方了。
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做那些可笑又无用的挣扎。
谢砚唏嘘不已,将那雀儿葬在了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