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爹娘坟墓的路。
”
“昨晚我已经令人把岳父岳母的坟墓迁到九峰山了,省得你来来回回的跑。
”谢砚仰靠着马车,闭目轻歇。
姜云婵回头看他,才发现他眼底淤青,透着疲惫,俨然一夜未眠。
原是,在帮她周旋爹娘的墓地。
姜云婵心底不免感激,坐回了他身边,“不然,我我帮你推拿一下,解解乏?”
谢砚撩起眼皮,看着她,怔了须臾。
“好啊。
”他径直躺下,仰枕在了她腿上。
姜云婵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身子。
她本意只是想站起来给他简单揉揉,他倒一点儿不见外,直接往人腿上躺。
但话也说出口了,人躺也躺了,姜云婵断没有再让人坐起来的道理,尴尬地伸手摁了摁他的太阳穴。
柔软的指尖抚过,谢砚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些,舒服地闭上了眼。
片刻,又睁开,温然一笑,“妹妹不会现在就杀我吧?”
“你在说的什么浑话?”姜云婵不解其意,柳眉微蹙。
谢砚瞧着她娇憨的模样,不禁仰头,吻了下她那如鲜果般红润的唇,“我死了,谁与妹妹长长久久,纠缠不休呢?”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姜云婵总觉后背阴恻恻地发寒,可又不知风从何来。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抵达九峰山山脚。
山上路窄且滑,只能徒步走去墓地。
一行人下了马车,盘山而行。
走到半山腰,姜云婵便有些体力不支了。
到底大病过一场,今日阳光又格外烈,姑娘汗涔涔得,喘不过气来。
谢砚扶她坐在大石块上,给她擦去额头的汗,“我听着旁边有小溪流水声,要不去喝点水、洗把脸?”
“溪流声听着近,但这山路十八弯的,说不定溪流离此地还有一段距离,姑娘走过去只怕更会累着。
”薛三娘蹲在姜云婵身边,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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