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灵堂里的白鹤眠也在心里咒骂,这陈北斗是不信邪地想要开棺吗?
哪有早上来过,下午继续来祭奠的道理。
但是面上他还得好声好气地问好,同时注意到陈北斗换了身衣服,不再是一身了无生趣的黑,而变成了灰蒙蒙的青。
倒也不算张扬,所以白鹤眠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然而陈北斗铁了心缠他。
白小少爷跪着烧纸钱,陈北斗站在他背后,揣着手站着,一句话不说,就拿贼似的目光刮小少爷白嫩嫩的脖颈和上头的牡丹花。
白鹤眠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手里的一把纸钱烧完,腾地起身:“陈副司令,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
陈北斗并不拦他,反而体谅地点头:“封家遭难,是有许多事要忙,你若是有难处,尽可以跟我说。
”
白鹤眠在心里骂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补充了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上滴水不漏地道谢:“有劳。
”
然后扭头就走。
谁料,陈北斗竟偷偷伸出一只脚,试图将他绊倒。
好在千山记着二爷的叮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小少爷的胳膊,才让他免于被陈北斗抱住。
就这么一瞬间,白鹤眠后背上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油腻到令人厌恶的目光从与陈月夜极其相似的眸子里透出来,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湿答答地从肩头跌落,企图将他裹住。
白鹤眠差点当着陈北斗的面呕吐出来。
“哎呀,小少爷,二爷没了,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千山赶忙上前拍了拍白鹤眠的后背,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陈副司令,白小少爷身体不舒服,恕不能奉陪了。
”
“节哀顺变。
”陈北斗异常好说话地放他们走,却在白鹤眠的身影消失之后,招手喊来一个亲信,“找机会给他下点药,要最厉害的,一碰就倒最好。
”
“……我倒要看看,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