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威胁你。
”厉明深说道,“我回来还是要警告你,不要再搞小动作,否则任何人,不管是谁,我都绝对不会姑息。
”
厉環胸口起伏:“你敢!”
厉明深轻蔑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
说罢他便毫不留恋地朝外走,身后响起厉環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叫喊。
厉明深大步离开,把这令人窒息的一切抛在身后。
一整天厉明深都弥漫着低气压,上午开完例会,他把工作处理完,当天下午又返回小梨村。
他不放心梁暮秋,他必须回去。
不过他并没有提前告知,等到小院的时候,梁暮秋正在打电话。
梁暮秋在跟孟金良通话。
最初的愤怒和慌乱之后,梁暮秋冷静下来,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他必须得应对,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孟金良。
孟金良闻言也是出离愤怒,第一时间找到律师,和梁暮秋拉了个群一起讨论。
律师猜测勖家人要梁宸安的头发是为做亲子鉴定,等鉴定结果出来就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律师道:“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在孩子父母去世后,祖父母外祖父母的权力是优先于其他亲属的,照您说的,对方家大业大有钱有势,硬碰硬估计行不通,如果真要打官司,除了孩子本身意愿,法官也会考虑双方经济实力,所以结果真的说不准。
”
梁暮秋沉默。
咨询结束之后,梁暮秋提出付费,律师道:“都是老孟的朋友,就不用客气了,不过我提醒你,你这个案子情况复杂,会出现什么变数谁都说不准,要做好时间、金钱和心理上的三重准备。
”
挂了视频,孟金良又单独打给梁暮秋,问他什么打算。
梁暮秋毫无头绪。
“我再想想吧。
”他说,“谢谢孟哥。
”
挂线后,梁暮秋站在原地半天没动,整个人被疲惫包裹,回身见到厉明深时着实吃了一惊。
厉明深上午刚走,他原以为对方至少要等周末才会再来。
“你怎么……”梁暮秋喃喃。
厉明深走到他面前,直接道:“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
梁暮秋感到心脏在怦然跳动。
“冬冬呢?”厉明深问。
梁暮秋强压下心跳,说:“在楼上睡觉。
”
他跟郝建山请了两天假,自己没去学校,也没让梁宸安去幼儿园。
厉明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