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拧眉沉吟,“……之前也是这么香吗?”
“没有。
之前妈妈的味道更淡一些,香,但是不会这么……这么香。
”
两个“这么”是小怪物目前可以承受的极限,祂想如果妈妈再这么毫无节制地香下去,不用等天空的猎食者来,祂可能会先忍不住……
忍不住吞了妈妈。
阿舍尔后颈发麻,连带着整个头皮都一阵战栗。
不对劲……
之前都没有这么香,为什么会在这一次读档都突然变香?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阿舍尔试图通过模拟器寻找答案,熟悉的数据面板里的内容一成不变,除了因为任务而产生的“未知凝视”,其他一如往常。
密林里夹着泥土味儿的风拂动了阿舍尔额间的碎发,他想如果连模拟器都无法给予自己答案,那么又能是什么原因呢?
是他身体内潜在的、还未曾被机械性十足的模拟器所捕捉的变化吗?
那么这些变化又将从何而来?
是某些他还不了解的,属于虫母的成长前奏?
重重谜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降落在阿舍尔的大脑里,开发有限的思维空间里一时挤得满满当当,他不得不着重先做出聚焦的重点。
他轻轻捏了捏活巢内的血肉,“旦尔塔,我身上的味道……你知道怎么控制吗?”
为青年留有思考时间的小怪物这才开口,“……没有办法。
”
就像是他同样没有办法去抑制那股疯狂的痴迷。
“妈妈身上的味道,源源不断,会一直扩散。
”
旦尔塔搜刮着自己的词汇库,试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开心,香味会浓。
”
“愤怒,香味也会浓。
”
“使用精神力,会变得更浓。
”
像是一个被打开了盖子的香薰,不论是放在柜子里、桌子上,还是藏到某个角落,只要没盖上盖子,那么味道将一直存在。
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吗?
正思索之际,冰冷的战栗自阿舍尔的脊背穿行,下一秒始初虫种锋利的玫瑰色尾勾紧绷成弓,挡开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潜在密林中的机械鸟。
比起其他同类,这只机械鸟明显体型要小很多,仅有人类手臂长度的它面对高大的旦尔塔无异于螳臂当车,只一下就被尾勾甩开,狠狠砸在了粗壮的树干上。
咔咔。
机械造就的羽翼与鲜活的血肉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