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无言,沉思少顷,还是问了自己想问的事:“舅舅可听说,先帝还有流落在民间的孩子?”
谢少淮的梦里之说那反贼是王爷,自琢州而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萧承野。
可万一呢?万一琢州还藏着他不知道的王爷呢?
男人闻言有些诧异,“阿淮这是什么意思?”
“哦,”谢少淮解释了一下:“少淮想,涿州的起义军规模最大,那反贼头子会不会打着皇家的名义……虽然荒唐,但先朝乱民冒充皇室成员之事并不少见。
”
“无,”男人肯定道:“先帝除了先卫太妃外,并无其他姬妾亦无子嗣。
”
“涿州也并未听闻有冒充皇嗣的消息。
”
“是,”谢少淮垂睫,淡淡道:“少淮多心了。
”
“多留心是好事,”男人说罢,又提醒了谢少淮一句:“你切记,勿要儿女情长扰乱你的计划。
”
谢少淮:“是,”
几日后,如萧承野所说,谢二郎领皇命回长安,暂封列将军一职位,留在长安的五大营操练士兵,预备半月后的平叛琢州起义。
冠英侯府嫁女前一日,谢三、谢四郎也连夜回了长安,谢家一家人难得团聚,谢少淮当日也在府上待着,陪着谢母置办家宴。
到了亥时左右,酒过三巡,谢少淮别了父母和兄长,独自驾车往家里走,到了半路,萧承野还在经常候着的地方等他,谢少淮停下马车,少年便火速溜了上来,先蹭着谢少淮的后颈闻了闻:“阿淮吃酒了?”
谢少淮酒量不错,和二哥多年没见,便小酌几杯,闻言掀开帘子指了指带回家的陈酿,“兄长带回来的,殿下一会儿要尝尝吗?”
萧承野摇了摇头,抱着谢少淮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吃多了,小王怕冒犯阿淮,不吃的好。
”
谢少淮:“……”
今天他本打算在家里留宿,正因吃了酒壮胆,才半路改变主意,他都不怕,萧承野这厮怕什么?
谢少淮无言,轻推开身后的男人,接着月光他回眸,勾了勾萧承野的腰带:“今夜去殿下府上?”
萧承野:“。
”
男人听完,愣在原地,谢少淮脸色微微发烫,觉得自己这是在被拒绝,有些不耐烦,“过时不候。
”
萧承野滚了滚喉,有点激动地握着谢少淮的手,薄唇轻启,话在嘴边流连好久,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