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只是理论而已,我……”我站了起来。
王娴拉住了我。
“你心里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理论。
”她看着我,目光澄澈干净,她仍然是三年前那个从未跟我说过谎的女孩子,正在撒谎的人是我。
但我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在有些人面前撒谎或者逃避,比如王娴,比如睿睿。
因为我知道我在他们眼中的分量和影响力,所以才不敢做错事,怕造成不好的影响。
只是我没想到王娴会这样猝不及防地把这些事揭开来,这并不是对或错的问题,而是揭开了尘封已久的幕布,露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挡住它们,带它们重回到黑暗中。
她揭开了一层皮,下面的东西脆弱得连风吹过都是痛的,何况是经受更锋利直接的言辞。
“我并不想现在和你说这个!”我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分,竭力收敛了一点:“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你不直面这个问题,就永远不能解决。
你以为郑敖感觉不到吗?他只是在配合你的步调,不去揭开这些东西,他愿意和你耗一辈子。
但这些事总要说出来,总要得到沟通,总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
我推开了她的手。
但是太晚了。
有些东西,有些看似牢不可破的墙壁,正在分崩离析,轰然倒塌,我曾以为自己呆在最密不透风的密室里,所有的苦痛挣扎,卑微和伤害,只要没人看得见,都是吞下去的冰。
血肉淋漓肝肠寸断,皮肤之外,仍然是体面光鲜,得体微笑。
只要没人看见,就是没关系。
但现在他们都看见了。
我几乎是仓皇地逃了回去。
我想回书房安静一会儿,但是脑中万千声音在响,我不能留在这里。
王娴说过,郑敖是知道的,肢体接触时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