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只当刚才是乌鸦飞过。
屋内的陆岱景并不知道外面的异样,面对着铜镜,上半身赤裸着,他解开绷带,露出左肩那道血淋淋的伤痕,没有得到医治,那里的皮肉几乎快要溃烂。
铜镜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浑身乌黑的身影,那人半跪在地上,将手中的药膏放在陆岱景手边。
陆岱景拧开盒子,“贵妃设计的那几个反贼都是陆延礼亲自带到皇帝面前的?”
“是。
”
“只有两个,其余的都被杀了。
”
陆岱景将药膏抹到伤口,左肩瞬间痛得像被火燎,似乎皮肉都冒着腐蚀般的“滋滋”声。
陆岱景紧紧地咬牙忍耐着。
黑衣人低着头道:“兵部的人去查了城外的制兵处,搜刮出大量的私造兵器,那俩人都指认是殿下您的安排。
”
“还有大臣拿出了您的亲笔信,上面确实是您的字迹。
”
陆岱景一言不发地绑好绷带。
“殿下,是否需要去查一查那封信,毕竟您从没有……”
“不用。
”陆岱景开口道:“是我亲手写的。
”
黑衣人一顿。
陆岱景拢好了衣服,“继续说。
”
黑影沉默了半响,朝中的事只是这些,再其余的……他突然回过神。
“昨日殿下进入竹林后,王妃便被带回了太子府。
”
“外面传出的消息是,王妃在您入林后跳了崖,生死未卜。
”
左肩那处更是痛了,陆岱景死死咬着后牙,手中的药盒被捏得变形,好一会儿才说道:“没其他事了,你走吧。
”
正当黑影准备离去时,陆岱景又开口叫住:“等等。
”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陆岱景沉默了半响.
“我记得,太子府里放着一个金笼……”
这日,太医照例来给江奉恩把脉。
江奉恩产后月余,总是用补身的汤药养着,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瞳孔微散,交谈时也会莫名愣神,像是这些日子受了什么刺激。
“太子妃平时还得注意的情绪,情绪起伏太大易有损心智。
”
江奉恩一愣,然后点点头。
或许是陆岱景受伤那日受了点刺激,导致这些日子总是晃神。
当年本就伤了脑子,一受到什么冲击就反应不过来了,之后接连几天都会有些迟钝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