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浑身一激灵,寒意顺着脊背一阵往上。
陆延礼不再看他,扭头回到屋内。
端莫语垂眼站在原地,拳头紧紧地握着。
他知道陆延礼的手段,从来都是不动声色,时机一到才能知道后果。
譬如当年他指使自己以贺贵妃的名义去监狱,后来又是种种手段,要不是这些,江奉恩或许早就与陆岱景两情相悦。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那儿走近了些,陆延礼此刻正低头与江奉恩说什么,江奉恩嘴角微微笑着,眼睛直直地盯着陆延礼,那样的眼神,一如当年他看陆岱景。
端莫语心中忽觉发苦发涩,他难受得大口喘气,心中不甘得直要人命,咧着嘴像笑又想咬牙。
为什么?!为什么江奉恩还能爱上陆延礼?!分明那时候这么爱陆岱景,就这样变了心?分明江奉恩从小只将陆延礼当做哥哥,分明江奉恩说他爱只爱清丽的美人,分明自己比他们二人先遇见的江奉恩!
自己本就是先陆延礼来的,若是江奉恩贪恋他的温柔,自己当年便就是一直守在江奉恩身边的,若是江奉恩爱陆岱景的那张脸,可自己分明也长了一张挑不出一点瑕疵的漂亮脸蛋。
但江奉恩从未看过他。
端莫语死死盯着屋内郎情妾意的俩人,抬起的脚突然一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子府。
冰雕做好之后陆钟弈爱得不得了,围着那只大鹰转圈。
外面冷得吓人,陆钟弈戴着小绒帽都还是把脸冻得红红。
江奉恩抿了抿嘴,突然犹豫地问道:“他……陆岱景现在怎么样?”
陆延礼看着外边的陆钟弈,“不是跟你说过吗,竹屋虽然简陋,但毕竟是皇子,会定期安排太医过去的。
”
“不是。
”江奉恩觉得陆延礼会不高兴,但看了眼屋外的大雪,还是忍不住开口:“这几日雪这么大……那里会不会有些冷?”
陆延礼半天没说话。
江奉恩抬起头就看到他冷冰冰的视线,比外边的雪要冷。
“我不是担心他、只是觉得……”江奉恩编不出来了,刚才他在屋外走了这么一会儿就冻得手脚都没了知觉,竹屋里是不分配下人的,陆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