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陆延礼受不得这牢房的味道,半刻都不想待下去,转身便往外走,“那便接着审。
”
之后几日,陆延礼都陪在江奉恩身边。
初三街上热闹,江奉恩说想出去走走,陆延礼便陪着他一同出门,这些日子胡人入京朝贡,满大街都是他们带来变卖的东西,那摊主手里转着个蜻蜓模样的具物,一搓一松便飞了起来,江奉恩觉得新奇便凑近了看,却不想被那蜻蜓翅膀在脸上划了一道。
“嘶……”
今日俩人出门没带陆钟弈,陆延礼便想着待会儿回去他必定是要闹的,正叫人把摊子的东西买下就看到江奉恩那儿的动静。
他两步走到江奉恩面前,“弄到哪了?我看看。
”
江奉恩脸上被划出一道小口子,他微微皱眉,用帕子将血擦了去,“痛不痛?”
“有点……”江奉恩又笑了笑,不甚在意地用帕子按住那地方,“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
陆延礼无奈地把他拉到一旁,“只顾着玩,之后留了印子怎么办?”
“一道口子而已。
”陆延礼接过手下人买回的药膏,闻言瞥了他一眼,江奉恩立马闭嘴,见陆延礼要给他抹药,连眼睛也一齐闭上。
一动不动地等陆延礼涂完,凉凉的,轻微有些刺痛。
“是不是很难看?”陆延礼不答,便又问,“你不喜欢?”
陆延礼合上药膏盒子,“我是只喜欢你的脸吗。
”抬头看到江奉恩眼里的笑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能我帮你好好看着,松了些都能受伤,不让人省心。
”
初八早朝时,宫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大理寺卿李盛在早朝时被一平头百姓当街拦轿,那人手握血书,求李盛为他伸冤。
这对于李盛来说其实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之前也有人拦过他轿子,要他给人伸冤,他早已经见惯不怪,加上他上赶着进宫,便只是收了他的血书,只说择日再看。
哪想这人是有备而来,突然冒出了一群衣着朴素的平民挡着大路,大有一副不善罢甘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