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之后,李茹绪将父母送出府去,轿子离开很远她仍没动,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
本是和母家团聚的时候,可他们见到她时却事事围着陆延礼。
听说俩人这么久还未圆房,父亲脸色气得铁青。
陆延礼登上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她如今怀上子嗣,等入宫之后最不济都能得个妃位,李家至少在后宫能有人帮照着。
父亲行事清廉端正,多受百姓爱戴,但底子里却仍是追名求利,丝毫不放过一丝可以利用的机会。
她皱着眉,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刚才母亲离开时往她手中塞了一样东西,说是能叫人浑身发热,情难自控,摆明了是让她用在陆延礼身上。
李茹绪一言不发地往回走,陆延礼不知是与太子妃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很久没有在东苑里过夜了,今日父亲离开时拜见了陆延礼,许会同他说什么,若是今夜陆延礼过来……
正是这么想着,迎面撞上了抬着托盘的小太监,他盘子里的东西弄湿了她的衣裳,一股浓郁的酒味迷茫开来。
看着李茹绪衣服上的湿渍,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奴才该死 奴才该死!”
“这酒是送去哪里的?”
“是、是,太子妃今夜馋酒喝,奴才急着准备,没见着侧妃您……”
“无事。
”李茹绪沉默了半响,对着身后的婢女道,“把我衣摆上的水渍擦干净。
”
又接过太监手里的酒壶,倒是还有不少,但她却开口,“撒了这么多,这壶里的酒怕是不够了吧。
”
边说着,趁无人注意,她轻轻地揭开盖子,将藏在袖中的药洒了进去。
“够的、够的,这酒烈,太子妃不会喝太多的。
”
“行吧,这次就饶了你。
”
“太子妃,酒来了。
”
江奉恩正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小太监站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