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写得很好。
”江奉恩指着其中的“忠”字道。
“我反复练习多次,自然写得要好很多。
”
江奉恩望过去,陆钟弈便又开口:“少傅说,忠不辞,孝不渝,视为正也。
”
“于皇必尊,于国必忠,才能成大事。
”
“大事?”江奉恩一顿,困惑般地看着面前这张和陆延礼极为相似的脸,不过四岁多的年纪,江奉恩居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
虽知是少傅教予他的,但他面上是一副凌然之气,不似幼童。
自己当初八岁才入学堂,即便是那时也总与玩伴们嬉闹,少有心思在学堂,更别说像陆钟弈这般。
江奉恩心中莫名腾升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陆钟弈许不该这么早入学堂,这样的年纪该与同辈之人一起玩乐的。
但说起同辈,发觉那些都是皇亲国戚,都与他一同在书苑学堂。
江奉恩愣了半响,又瞧向纸上那写得极为端正的“忠”,刹那之间心中忽地通透了。
是了。
陆钟弈与自己不同,皇室宗亲弟子,哪一个不是忠心耿耿,忠于权力王位,为了皇帝亲赏,更有甚者,从出生时便是为了坐上那位置打算着。
陆钟弈如此,陆延礼便更是如此。
见江奉恩直直瞧着自己,陆钟弈眨了眨眼问:“阿娘?你怎么了?”
江奉恩好一会儿才回神,忽地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他的脸,“入了学堂之后,钟弈像是长大了不少。
”
“是吗?”陆钟弈笑了起来,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对江奉恩道:“如今我觉得念书比玩乐有趣得多,前些日子江公子说他那儿又来了些新奇的东西,但我却不觉得有趣,只想多待在学堂和阿娘身边。
”
说完陆钟弈便悄悄打量着娘亲的反应,自那次大火之后,他便是知道母亲并不喜欢那新入府的江公子,也知自己那时的话伤了母亲的心,便心想着与他划开关系,如今说这番话也是想要在母亲面前讨宠